齿轮联合会创立之章：荣光与裂缝的序幕-前篇

中枢凹槽，启动後，器械发出低鸣，如同沉睡的心脏忽然苏醒。

    他走进手术室时，身上披着的是绝缘外袍，双眼藏在透明护镜後，脚步不疾不徐，像是进入一场宗教仪式。

    他的手稳稳握住电容导线，将最後的「记忆铜针」逐一cHa入演算器输入端，每cHa一枚，电压便微微上升，神经讯号的频率如琴弦般紧绷。直至最後一枚——

    对接灯号闪烁片刻後，恒亮。

    「同步率：九七?三。」助手报出数据时，现场一片静默。

    北条摘下护目镜，望了鹰司一眼。

    那人仍在麻醉中，脸部肌r0U因术中电流反应轻微cH0U动，像是梦中正在接受某种天启。

    北条轻声说了一句，只有自己听见：

    「——启动吧。」

    手术後翌日，鹰司荣介苏醒时，病房内只剩一盏气压灯在角落低鸣。麻醉的余波尚未退去，他的眼皮像是被铅片压着，一呼一x1都沉重得像穿着军服泡在水里。

    但他第一个感受到的，不是疼痛。

    而是某种节奏。

    来自膝盖深处，义T内部的微型机关与演算核心正以某种几近生物的律动，回应他的神经微弱讯号。那种感觉，既像自己的心跳，又像他人的呼x1——一种与身T未曾有过的对话。

    他试着动了动脚趾。机械肌腱滑动时的声音细若丝线，相较於以往受伤後肌r0U黏滞的痛楚，这种流畅，让他一瞬间分不清自己是「好转」还是「改造」。